一时兴起之一
(一)
今天突然和某同学聊一下情绪管理的问题,被问住了。
我哪来的什么情绪管理。
过日子,流水一样,一日千里。
本不该有这么多愁绪,实在是最近琐碎的事情太多,不得已要应付。
老实说,有句话叫做做人难。但是这句话实在是没有多少人推敲,今日我不放来推敲一番。
假如有这样一个人,他说某事如何如何难,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完成这件事情需要的操作比较多,复杂度较高。但是问题在于,不同操作的难易程度又不同,所以无法比较两件性质迥异的事情。于是时间便用来粗糙的衡量某件事情的难易程度。
当然这个说法有着许多显而易见的漏洞,然而我并不愿意去计较。如果是粗糙的来说,那么做人这样一件跨度为一生的事情如何不难?
(二)
当然前面纯属扯淡,属于听起来很有道理,但是实则什么都没有说的屁话。
其实我理解这所谓的难,不过是大家觉得日常生活所要应付的心力较多罢了。存在主义所说的选择的恐慌 ,自由的枷锁便是如此。
然而我们为什么要费这许多的心力去衡量,去思虑?譬如举我最为讨厌的买衣服和零食作为例子。买这两样东西比不得买草纸,随便拿一袋便成,是需要挑挑拣拣的。预算有限的情况下,这个挑拣的过程便极费心力,挑选,试穿/吃,考量效果,备选,决定。
其实凡是选择的过程又罔不如此,大家想来想去无非是我应该做什么。其实这个问题本身是有问题的,我们想的不应是我应该作甚,而是我想作甚。
其实我长期以来一直在在思考我应该做什么的问题,而不是我想做什么的问题。我应当进一所好学校,博一个好出身。我应该迎难而上,如此方能磨砺自己,学到更多的东西。
其实很多时候我一直都在勉强自己。明明理科的基础那么差,最后还是学了物理。明明一点计算机的底子也没有,还是强转了cs。我所努力的,只不过是不落人后罢了。我很是自得,因为我觉得这正是我的长处,如同一块璞玉,可以切削打磨,fit in everything.
其实我也清楚,哪有这个本事。
(三)
一个极端的理性主义者,必定是一个极端的虚无主义者,反对有所谓的终极目的的存在。人类的力量看似强大,放在茫茫宇宙间,不过是昙花一现,南柯一梦罢了。For dust you are, and to dust you shall return.
然而生活是无法在虚无主义之中继续的,那么除了享受理性本身所带来的快感,生活了无生趣。
这未免是个太过悲哀的事实。
(四)
其实我很爱偷窥别人,翻看别人的朋友圈。
假如说纽约中央公园是为新移民开启一扇美国中产阶级的窗口,这个时代承担这个功能的是社交媒体。那些光鲜的生活,有趣的经历,为我打开了一扇别人如何生活的窗口。那些经历仿佛我自己经历的延伸。
存在主义说,他人即地狱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确实是这样。正式我的同学们的存在,他们的生活方式告诉我生活应当是什么样的。正式我的同学们的存在, 他们作为一个人告诉我应当要做一个怎样的人。
就在这种情况之下,我变成了一个思考,我应当过怎样的生活的这样一个人。而很少想,我想要做什么。
然而这个说法也是貌似听上去很有道理,但是实际上一无是处的答案。正式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活,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我才选择去模仿别人。
所以问题是,我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呢?
Roughly speaking, 这个self referential的问题不一定有答案。 Either it is true but not provable, or it is provable but not true – by Godel.
(五)
其实可能只是累了吧。如果说是想做的事情,那么当然是选容易走的路糊弄过去。毕竟努力不一定成功,但是不努力一定会很轻松。
其实可能只是累了吧。毕竟总是迎难而上。毕竟总是身不由己。毕竟总是黑洞洞无光明。
过日子流水一样,一日千里。